前些时刚接到过堂兄从遥远的瓜州沙海中打来的电话,觉得一阵惊诧,但并不感到新奇。因为,一个人远离祖人、远赴他乡,据说近年来,还是疾病缠身、家中不得安宁。于是,偶尔的想起了同样是远赴他乡的我,也就不足为怪了。接完堂兄的电话,心中有了一种隐忍的感念,于是便挥笔写下“遥远/一片沙海/隔山阻水/传来悠远的电波//三十年/一个渺远的记忆/你的容颜/好象有点模糊//从那个山洼行走在景泰的路上/又到了瓜州的沙海间/那一路疲倦改变了乡音/却未能改变你对弟兄的深情//一个电话/行了一段生命的历程/三百六十五个日日夜夜/终于抵达我的心灵"的被题为《致堂兄景炳》(2014年10月19日,景炳乳名叫尕祥)的诗,发到微信朋友圈的同时也寄给《柴达木日报》了。
事隔一月光景,我又突然梦到了栲栳坪那些李姓之弟兄们了,他们齐刷刷站在那个叫窑洞门的地头的拐角上,是在等我呢?还是在协商什么事情?当我走到他们中间时,永福父子推着自行车便向下走去,而我们一行向上爬山,但最终要走向何处?似乎不甚明了。只是有一个念头,好像是长寿约我去什么地方守场地,他穿了一件黄大衣,而我却单薄,心想:“到了场地看情况,如果冷,就到阳洼庄避冷”。
走着,不知是何地了,同行的人也不见了踪影。窄小的路,我便顺利而过,似乎也走得十分通畅。
刚刚一月之光景,那飘忽的梦境勾起无限的情思。原先是梦过长辈的,但未曾梦得弟兄们。前几日,曾梦得仍旧活着的大伯(李凤隆)和五叔(李凤祥)。不料,几天后,那些同辈的弟兄们在同一时刻一并入梦,不知这梦境旳由来,也说不上梦后的事了。由于是长年出门在外的缘故,很少和他们来往,尤其是自2011年大病之后,压根儿就没和他们往来,如今已三年有余,不知这突兀而至的梦,又是为了什么?
原本父辈们是不大和睦的,到了这一辈,自然的也就有了或多或少的隔阂,似乎是在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了。弟兄们,尤其是堂兄,自然是各顾各的事,管你又是谁呢?弟兄间有了一层淡淡的隔膜,慢慢地就变得生疏,这是常理之中的事,又何以去勉强他们呢?生疏就生疏吧,从此便没了任何的牵挂,这正如马克思所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