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且听我吟

2023-11-09bj03
导读  风,起于青萍之末。可我在宋玉典雅的古文字里网罗你的时候,你早已饱蘸日月精华,写好了一部《诗经》。
  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是,写就写吧,干嘛把自己也裁成王风、邶风、魏风...




  风,起于青萍之末。可我在宋玉典雅的古文字里网罗你的时候,你早已饱蘸日月精华,写好了一部《诗经》。
  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是,写就写吧,干嘛把自己也裁成王风、邶风、魏风、齐风、秦风、唐风等条条片片,以民歌的范儿,占据诗三百半壁以上的江山?
  你一笑置之。我端着你的笑涡,笑的放大镜凸现了大写的你,静若处子不是你的风格,运动才是你的生命,更是你的灵魂。
  你从故纸堆里突围,一路奔跑,吐纳塞外的烽烟,染绿江南的情韵,梳洗历史的每一道皱褶。当然,偶尔也止步于过不去的火焰山,抓耳搔腮,狂暴回旋。习惯性发泄的余波,至今犹在,这不,动辄玩转美国一把的龙卷风不是你一勾手的杰作么?
  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你总能抓来雷电,旋出雨雪,浇灭凶焰。然后,你一路凯歌,所向披靡。
  不过,也有例外。也有反戈。比如大泽乡那场横竖都是个死的雨,比如元末起义军那场红透半天的红巾雨,比如百万雄师过大江狂飙怒吼的钟山风雨……这些个雨,落下来的是水,溅开来的是火,焚烧魑魅魍魉的,是汗血点燃的雄雄烈焰。
  当此“例外”,你张大一双审时度势的慧眼,断然改变航程,倾情出手,友情助阵……
  风展“陈胜王”,农民军揭竿而起的时候,秦二世岌岌可危的时候,也就是陈胜吴广们悲情出演掘墓活剧的同时也酿下令自身毁灭的苦果之际。这串脚印固然东倒西歪,却始终不曾被历史的尘埃湮灭,依稀引领一种风向,也就是泥腿杆子不变的走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风啊,你在吼,马在叫,战旗猎猎,壮士长啸,同一个声音:江山,江山,我要江山!江山得而复失,失而复得,一次次易手,一次次改嫁,一次次生灵涂炭,一次次血泪斑斑,一次次红旗漫卷……
  就这样,一次次画上你的路线图,你的表情符号,还有你的化学方程式。我不会解,可我的第六感获悉:你的化合价是无价,人类得以从中一步步叠加清醒,叠加文明,叠加正能量,也叠加科技的含金量。
  你,一路惊涛拍岸,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你,也曾无语凝噎,衔枚缓行,寻觅杨柳岸晓风残月;亦或骑上疲惫瘦马,吟哦残照撒落小桥流水中的点点离愁。小桥过去是古栈道,还是寒山石径,抑或沥青大道?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实现了自我,扫描历史,甚至写意历史,却,绝不被历史封杀。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啥树不迎风?!
  树,纵有千条臂膀,万只巨掌,也不能握紧你的手,搂住你的腰,接风的大餐是边走边吃源源不绝的流水席,不管树怎么点头哈腰手舞足蹈发表多么动听的祝酒词。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你骀荡春天,撩拨人心的时候,就更是倏忽而至,倏忽而逝,来来去去,环环绕绕。
  我试图抓住你仔细端详,可分明听见了你多情的呢喃,甚至还吞咽了你的气息,感受到你在我的腠理、我的骨髓、我的肠胃间或徐或疾自由串岗似地游走。可愣是看不见你的面貌、你的颜色和传说中无所不至的翅膀,更遑论抓住你,骑上你……
  许是南来北往连年长征的缘故,你累了;许是听我这一番聒噪,你烦了。风,你就这样睡了,枕着朦胧夜色、芬芳绿野?
  哦,月儿弯弯,挂上几许淡淡的忧郁,深深的静谧,间或飘来几声悠悠蛙鸣,是你浓缩万千生灵的鼾声,策划一场声势浩大的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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