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雪】
冬来,雾倾城,风来了又去。天空更空。握一杯青茶,不是用来算命,我想用一缕淡香,等待一场雪飘。
爱雪,其实是一种宿命。因了它连着一望无际的微山湖,连着绵...
【雪】
冬来,雾倾城,风来了又去。天空更空。握一杯青茶,不是用来算命,我想用一缕淡香,等待一场雪飘。
爱雪,其实是一种宿命。因了它连着一望无际的微山湖,连着绵...
【雪】
冬来,雾倾城,风来了又去。天空更空。握一杯青茶,不是用来算命,我想用一缕淡香,等待一场雪飘。
爱雪,其实是一种宿命。因了它连着一望无际的微山湖,连着绵绵的芦苇荡。每一次遭遇雪飘,都是一次楚人听歌的意乱情迷。
穿越了一季一季的雪飘,我依然看的见,那个简陋的教室里红红的火炉;看的见,白雪皑皑的旷野里那串清晰的小脚印;多少岁月,随风飘流,那个双眸似水含烟的女孩,已在沙尘暴的天空下,越走越远。
夜深沉,微雨,点点若泪的冰凉。雪花,便在雨的后边翩然而至。一片、二片、三四片。轻轻的,雪来了,带着天堂的纯净,它,轻盈而悠然,从容而飘逸,动感而迷茫,空灵而童话。并无童话世界,便在这空灵里粉妆玉砌。这样的时光,适合做深情缱绻的想念。雪在窗外,我不知道等雪的心情可以用来想谁?或者谁配?
雪落无声,不染一丝尘埃。立在雪中央,等待雪落满肩,等待一片雪花落在掌心那瞬间的缘。
雪花,那六角的天使,庄重又美丽,点点似绸似缎,片片气度非凡。如果没有雪花,冬天也就失去了灵气,风也会深深的寂寥,冷也就失去了它应有的完整。
喜欢“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那天赐的惊喜,更喜欢体验谢道韫那种“未若柳絮因风起”浪漫与美艳。
很想变成一片雪花,可谁能够陪我在零度以下?
【梅】
走过了汉玉唐彩,穿越了宋画清瓷,“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岁岁如约而至的梅仙,活的是何等无以伦比的骄傲。
它是遗世独立的佳人,是庭院深深里娴淑温良的闺秀。坚硬的冷冬,因了它那抹淡红,便拥有了生机和温情。
排在“四君子”的首位,梅却静若处子。它花枝疏美,独步早春,我却不喜欢说它“凌雪傲霜”。觉得梅与雪,该是一种灵犀相通的相辅相成。雪映红梅,雪融梅落,隆冬里它们相知、相伴、相依、相守,它们共存的每一个瞬间,都是一帧动感的水墨丹青。
读梅,灵魂都渗透清香。人梅相视,会联想到做人的自律与严谨。它没有热烈,树杆上写满了时间的苍桑与风雨的过往。梅开点点,也透着隐隐的朦胧与惨淡。山脚下、断桥边,看看,赏心,再看,悦目。
赏梅,其实是就是见识一种冷静的美。冬的深处,冷,一点点将人穿透。路的尽头,香,一点点将人浸醉。梅,玲珑剔透,隽秀空灵。梅树下,暗香盈袖时,人只有沉思,也只能沉思。
通往梅园的路,该有大小不一的青石板,石板上会泛着淡淡的雪的光晕。月色清清时,看过去悠远而深邃,踏上去可以梦回千年。这样烟霭缱绻的光阴,适合一个生命精彩、时光奢侈的人来“踏雪寻梅。”谁呢?他该是北宋那个“梅妻鹤子”的林和靖吧。
疏影暗香的梅林里,谁人着青衫、抚瑶琴,看落梅如雪。香消处,谁心似梅心?
【年】
天空飘着那首著名的圣诞歌:“听,天使报佳音。”又是一年啊!手头还是那些做不完的单,上司还是那个上司,同事还是那些同事,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似乎什么都在变,自己,身边的人,路边悄悄生长的树,穿过长发的风。
谢谢新年,让我在走过365个日日夜夜后,可以回回头,对脚下的路稍做盘点。回眸处,好像不再留恋那些伤痛的旧梦,也不会再相信天边的海市蜃楼,觉得稳妥时会心甘的付出,不再过分的计较得失,微小的成功也不会迷失方向。我不知道生活改变了我,还是我改变了生活。
谢谢我的朋友,在那些有风有雨的夜里,你们没有让我孤单的赶路;谢谢我的亲人,让我有能力把握自己血脉的元素,精神的钙质,灵魂的根系,生命的颜色;谢谢曾经对我微笑过的每一个人,你们让我有了认识生活的观念和感受人生的乐趣;谢谢自己,虽然岁月风雨满袖,却依然心存对不幸的同情,也可以为四季的变幻而感动。
年,是生命里又一个轮回的开始。每个人都在一如继往的寻找和期待。寻找那些生存的理由和力量,期待某个时刻的花儿盛开。不知不觉中,有些东西近了,有些东西却在渐行渐远。
花谢花会再开,春去春会回来。潮起处,云绻舒,人生无常。然,生活并不在远处,它靠近我们,只要那些让自己的心灵隐隐做痛的理想还在前方,我就会选择日夜兼程的奔波在人生的历程上。
【我】
养了几年的兰草,终于在这个寒冷的日子里,顶起一支支的花箭,那淡蓝色的花蕊,在这个冬季给了我一份最现实的感动。工作的格子间,隐隐的透着兰的香。于是,每天的第一件事,便是看看它,然后笑笑。心里是兰一样雅致的静安。终于学会,在许多的无奈面前,笑笑。然后,一笑了之。
圣诞大假,临窗而立,远处是媚艳的灯火,灯下是匆匆赶路的人。放下窗帘,我给了自己一个静谧的空间。电脑安详的沉睡,台灯温暖的照耀,它们是我整个冬季的陪伴。刻录过我所有的精神交往和情感对话,感恩它们的存在。谢谢。
读了许多有趣的书,其实并没记住什么。做了一些无聊的事,并没有为选择而悔恨。楼下的银杏树,落尽了最后一片叶,它终于迎来了2007年的第一场雪。告别枝头,它也告别了我。刹那芳华里,它结束了自己最后的坚持。低头,泪涌。我懂了自己的选择,生命里有些河,注定无法趟过。
记忆还会在每一个梦醒时分微微的疼痛。慢慢的长夜里,问自己:那些过往,真的需要怀念吗?
午夜里,可以看到一颗子弹,打穿了普西金才华横溢的脑袋;看到美丽的安娜,平静的躺在冰冷的铁轨上。不知是梦还是幻。谁告诉我,梦和幻隔了多远的路?
努力的让自己“独善其身”。也理解了自己,关于世俗价值的对抗和对世俗功利的超然。像一个朝圣者,走了很远的路,吃尽了所有的水和食物,还在一步步的走。等再也走不动了,也会用最后的目光,遥望心中的方向。
终天决定,做一个忘却尘世的信徒,不再有情感的牵拌和烦恼,不再想存在的道理。从不属于自己的纷乱里退出来。无论昼夜。如潮水退去,沙滩无痕。如鸟儿飞过,天空无痕。
在丁亥年最冷的风里,我带着自己的情感、风度、尊严、美丽,上路。
冬天会过去。我正期待着大地,又一年的鲜花盛开。